暮.

何为爱

私设复仇已经完成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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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少爷，早上好。”

夏尔听见呼唤缓缓睁眼，他坐起身来，看着周围日渐熟悉的环境，觉得以前的宅邸倒更显得陌生，他都快记不清了。

“我和你说过很多遍，别叫我少爷了，被你带回这里以后，我早就被迫丢弃那个身份了。”

夏尔语气中的嫌恶仿佛快要溢出来了，可恶魔好像没有听见，他端上了早餐与报纸，如同以往。

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变。

夏尔冷眼看着报纸上关于凡多姆海威伯爵失踪的新闻，揉了揉被铁链长期锁住的脚踝。

啧，真难受。

2.

“恶魔，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要么你就把我吃掉，这是很难的选择吗。”

夏尔不止一次的向恶魔发出疑问。

“少爷，您应该叫我塞巴斯蒂安。”

恶魔不止一次的回应，他从来没有抓住过夏尔话中的重点，他似是对这个名字有异样的执着。

“呵，塞巴斯蒂安？你是不是当狗当惯了。”

“恶魔，自从你把我锁在这个地方，我们就不再是主仆关系。我可不相信有哪个仆人胆大到敢囚禁自己的主人。”

“少爷，今天想吃什么？”

“别给我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才敢正面回答我这些问题？胆小鬼。”

可惜夏尔愤怒的诘问并没有惹怒恶魔。

恶魔轻轻解开锁链，将夏尔抱在怀中。

“少爷，外面的白蔷薇开了，我带您去看看吧。”

3.

夏尔看着眼前盛开的白蔷薇，娇艳欲滴，看得出来照顾它们的人真的很用心。

可夏尔无半点欣赏的心情。

“恶魔。”

“少爷，怎么了？这些花您喜欢吗？”

“把这些花铲掉。一朵不许留。”

“少爷，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

恶魔不明白夏尔的举动，明明少爷最喜欢的花就是白蔷薇，他为了让少爷欢心，特地种了一大片。

“因为没有人要欣赏它们，它们毫无价值。”

夏尔忽然有些讨厌白蔷薇了，他现在就像这些花一样，脆弱，任人摆弄，生死去留，不由自主。

4.

“我不是你的宠物。”

夏尔不愿再次被拷上了脚镣，可他没法抵抗一个恶魔。

“少爷从来都不是我的宠物，是我的主人。我爱您。”

“但是，只有让少爷被锁起来，您才不会跑掉。”

“就算我要跑，你也会把我抓回来吧？”

夏尔看着表面恭敬的恶魔，他能不能逃出去，这个恶魔比他更清楚。

“这样您会更乖，不是吗？您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被锁住的您会更加深刻的记住这一点。”

“真有意思。你不过在满足你内心作祟的占有欲。”

夏尔被逗笑了，这个恶魔像是一只疯狂的野兽，却高调的宣扬自己懂得人类的爱。

“恶魔懂爱？”

“为什么不呢？”

恶魔不允许有自己不擅长的东西，他爱着少爷，绝对。

5.

最近总会有一只小鸟飞到夏尔的窗前，叽叽喳喳的叫唤。

夏尔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外界了，即使是一只小鸟，也能让他感到新奇。

这只小鸟总是会乖乖的飞到夏尔的手上，理理自己的毛，再睁大自己的豆豆眼看着眼前被锁住的人。

夏尔时不时会摸摸小鸟的翅膀，他知道自己内心是羡慕它的。

真是可笑，他竟然也会有羡慕一只鸟的一天。

夏尔忽然回想起自己召唤恶魔的初衷。

呵，果然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野兽身上。

他现在和当初又有什么区别……

意识到这一点的夏尔，身体一颤，小鸟被惊的飞到了窗户上。

倒不如当初就死了。

6.

夏尔发现那只小鸟没有再来了。

连小鸟都嫌弃现在的自己了吧。

夏尔发现自己有点自暴自弃了。

“少爷，您在看什么？”

恶魔推开了门，为他的少爷端上了喜欢的甜品，并关上了窗。

“少爷，您只需要看我就好了。只看着我，直到您爱上我。”

夏尔听见这句话，猛的把恶魔精心准备的甜品扔到地上。

“我告诉你恶魔，即使我永远被你囚禁在这方寸之地，我也绝对不可能会对你有除了仇恨之外的任何感觉，你那可笑的爱，让我想吐。”

7.

恶魔找夏尔的频率比之前少了很多，但夏尔知道恶魔就在附近，他没有离开。

“不要！”

夏尔被噩梦惊醒，他抱紧了被子，整个人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流。

“别打我…别关住我…父亲，母亲，我好怕…”

夏尔最近总是会做噩梦，而噩梦的内容只有一个，当初地下室的一切被无比清晰的重复经历。

醒来知道那一切都过去了，可现在呢？

他已经察觉即使完成复仇，那些痛苦的记忆也不能消除，它们早已在他的心中深深扎根，想要连根拔起根本不可能。

夏尔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了。

他就像沉溺在无际大海中拼命挣扎，滚滚海水一次次把他往最幽暗的深处拖拽，他快要窒息了。

他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担惊受怕，莫名其妙的躲在角落，又或者大哭，他甚至想着用什么锋利的东西狠狠的割伤自己，直接死去或许更好。

这些放在以前，对于一个高贵的少爷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可惜他不再是昔日的小少爷了。

8.

恶魔知道他的少爷病了，而且越来越严重。

恶魔不知所措的看着屋内憔悴不堪日渐消瘦的少爷，他不明白。

为什么？

他明明是爱着少爷的，可是为什么少爷好像在他的爱中变得越来越悲伤。

恶魔发现少爷不再像以前那样会冷嘲热讽，想要激怒自己，少爷现在就像一个布娃娃，一个毫无生气的玩偶。

恶魔顿时觉得莫名无助，他不想让他的少爷变成这样，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让他的少爷甚至离他越来越远。

承认吧，你根本就不懂人类的爱。

恶魔自嘲的想着。

9.

一束阳光让夏尔的眼睛晃了神。

夏尔坐在床上，他坐了整整一夜，为了不再做那些可怕的梦，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甚至那位恶魔进来都没有让他的眼神有任何波动，那双蓝眸已经看不见任何生气。

令夏尔没有想到的是，恶魔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径直走向窗前，打开了封闭许久的窗户。

夏尔看着阳光，只觉得刺眼。

他多久没有看见过太阳了？

恶魔见自己走向夏尔的时候，夏尔身体不住的颤抖，向前走的动作一顿，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来到夏尔身旁。

恶魔什么都没有说，他轻轻吻了一下夏尔的额头，解开了那双束缚自由的锁链，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夏尔的面前。

夏尔的眼中瞬间多了些色彩。

他缓缓站起身来，等稍微适应了脚腕上的疼痛后飞快的跑向屋外，即使因为最近精神不好而打了好几个踉跄。

他没有再回头。

10.

夏尔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不过身边少了一位执事 。

人们都很奇怪这件事情，但由于当初莫名失踪的伯爵忽然回来而且似是精神很不稳定的模样也就没有多问。

没有人知道伯爵经历了什么，后来人们就说，一定是那位执事放弃生命救了陷入危险的伯爵。

毕竟大家都看得出来，那位执事是多么忠诚。

夏尔听见这些传闻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好像说的不是关于他的事情一样。

复仇已经完成了，自己却还能好好的活着。

这么想自己还占了恶魔的便宜。

夏尔这样想着，眼中却毫无笑意。

他倒更希望恶魔好好的履行契约。

11.

恶魔自然知道少爷的一切事情。

不过那已经不是他的小少爷了。

恶魔知道夏尔现在的生活比之前在自己的囚笼中好的多就已经很满足了。

恶魔再一次回到了专门为了关住夏尔的房子。

他分明是一个四处游荡的恶魔，从前的他对于人类所谓的“家”是嗤之以鼻的。

可他将少爷放走后，却将这里作为当成了自己的固定居所。

他把少爷归还于自由，却甘愿把自己禁锢在了此处，难以自拔。

戏剧性的场景。

他常在以前关着少爷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的一切，那些阳光之下的美好他无关，他清楚，也不在意。

他只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深知少爷不会回来了，但他内心还是祈盼着少爷能够在厌倦一切的时候想起他。

即使那需要很久很久。

他依旧记得当初把少爷放走的时候内心撕裂般的疼痛。

当时的他站在房顶，看着少爷离自己远去的身影，他忽然感觉脸上有些湿湿的，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

他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眼泪。

原来他也会哭吗。

但他发现似乎比起拥有少爷，他更希望少爷能够稍微开心一点。

只要比在他这里快乐，那他就应该放少爷走。

12.

所以，少爷。

虽然已经找不到答案了。

但是我还是很想能够亲自问问您。

我现在懂您所说的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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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这个东西，我认为没有明确的定义。

几千年以来没有人教过恶魔什么是爱。

无论是囚禁少爷还是放走少爷，我认为都是爱着少爷的象征。

或许爱的方式有偏差。

但这并不能否认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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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篇的时候超级心疼呜呜，我是罪人（跪

其实我更想写白切黑小少爷被老恶魔囚禁是心甘情愿那种，最后和老恶魔互诉心意，因为囚禁play这个超级戳我xp哈哈哈

不过由于我没想好这样怎么写以及网抑云给我推了emo专属bgm

结果就成了这样咳咳，难受ing

但是我为什么要在生日这一天发刀片啊喂？！

不过祝自己生日快乐╰(*´︶`*)╯